白若瑾听了,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,十分冷漠道:“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
张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反问:“哪好?”
白若瑾语塞,他说不上来。就好像两个人彼此很熟悉,说话时行云流水,一点也不磕巴。
尤其是庞嘉雯撞进小舅舅的怀里也没有立即退出来,好像只是有点意外,但并不抗拒。
怎么会这样呢?
白若瑾把帕子扔了,突然就不想擦了。
如果生病就能得到庞嘉雯的优待,能让庞嘉雯忘记两人之间那些不愉快,那他就继续生病好了。
可张朔把帕子捡回来,又扔回他的身上去,出声警告道:“别作死!”
“过完年马上就是春闱了,你若是想让洛阳那些人看你笑话,那你就回洛阳去好了。”
话落,白若瑾紧缩了一下,随即拿起帕子认真地擦拭起来。
定安堂里,丫鬟婆子们撤了一大半。
李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女在东暖阁里喝茶说话,周夫人进来以后神色慌张,还险些摔了一跤。
她出身书香世家,祖父曾为帝师,一家子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物。别说只是出去看看外侄女,就是接驾也不至于会这么惊慌啊。
李老夫人扶了她一把,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周夫人羞得捂脸,但眼睛里灼灼的光芒却从指缝里透出来,看起来到不像是害怕,反倒是像见了什么羞人的事情,苦于难以启齿。
江绾站起来挽住她的胳膊,满脸好奇地问道:“娘,到底怎么了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