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李老夫人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。
江绫和江绾也是,还互相掐自己。
只有周夫人的唇瓣抿得紧紧的,指甲掐在掌心,努力让自己看起端庄一些。
庞嘉雯像只泄气的皮球,软软呼呼地抬起头来,然后又蔫头耷脑地垂下。
只听她那蚊子一般的声音道:“就是白若瑾去打了徐连,我怕徐连看到他的脸去告诉我大舅舅,所以我才抱着白若瑾不放的。”
庞嘉雯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了,脸庞艳炽,比天边的红霞还要让人心热。
江怀扫视着屋里的几个人,捧着的茶杯轻轻一漾,不轻不重地道:“那后来呢?”
李老夫人知道儿子生气了,她用手肘拐了拐儿媳妇,然后努力坐得端正一些。
周夫人被唬了一跳,随即瞪着两个女儿。
静谧的房间里好像弥漫着一股杀气,江绫和江绾瞬间坐起来,然后低头垂眸地挤在一起。
庞嘉雯依旧没抬头,一边玩着鞋上的绣花和珍珠,一边道:“后来他咳嗽了,我怕他病情加重姑祖母会担心,所以把披风给了他。再后来,我们一路都遇不到下人,他又冷得厉害,我只好抱着他走了,这样能快点。”
江怀研磨着茶杯,目光幽幽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?”
这话重了,李老夫人不悦,瞪了一眼儿子。
周夫人也如坐针毡,早知道她就出去阻止了。
江绫和江绾听着也觉得刺耳,但是她们不敢说话。
但她们为庞嘉雯担心,怕她难过。谁知道庞嘉雯突然站起来,一本正经道:“我知道啊,可当时我把自己当男人使了。”
“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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