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了几千里路的那种疲倦感,伤心欲绝后的悲痛感,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的苦闷感
它们通通交织在一起,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?
于是他转头,问了一句:“嘉雯呢?”
小舅舅看着他,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凉,轻嗤道:“她死了。”
白若瑾道:“怎么死的?”
江怀道:“被人烧死的。”
白若瑾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,帐顶还是灰色的,他的衣服还是白色的,棉被上有一股霉味,潮湿的很。
如果这是梦的话,他或许已经不知道,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?
“今年是哪一年?”
白若瑾问道,神情恍惚。
小舅舅见他不好,连忙神手给他把脉。
可他扣住小舅舅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不用麻烦小舅舅了,您只需要告诉我,现在是哪一年?”
“顺平二十一年。”
“怪不得不对呢?”白若瑾呢喃。
他们现在已经是顺平二十二年了,他和庞嘉雯定了亲,他们感情很好,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。
“果然是梦!”
他说着,安心地准备睡去。
可这时张朔来了,他道:“那棺木染了若瑾的血,你看要不要重新换?”
江怀看了一眼睫毛颤动的白若瑾,淡淡道:“不用了,就当若瑾为她殉情了,就这样下葬吧。”
张朔道:“西宁那边是先瞒着还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