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群臣也惊觉不妥。
反正赵律也不出京,这婚事要办就办吧。
再拖下去,魏王说要在云南办,难不成他们还敢强拦不成?
当今皇上已经五十出头了,因为常年操劳,身体每况愈下。
魏王却不一样,这些年在云南打仗,没少操练。再加上魏王那个性子,还真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。
众臣再次跪请,连江惟和魏奚也不例外。
顺平帝气得眼睛赤红,扫了一眼众人以后,突然看见了官员中紧捏着拳,一不发的白若瑾。
他孤立地站在其中,像波涛汹涌中的一叶孤舟,任凭风浪再大,也绝不肯同流合污。
顺平帝站起身来,冷笑道:“既然诸位爱卿都这么喜欢操办喜事,那慎郡王大婚当日,你们可千万别缺席才好!”
他说完,愤然离去。
与此同时,赵律和庞嘉雯的婚期就这样定在了五月初六。
众臣散朝后,顺平帝单独召见了白若瑾。
彼时的白若瑾神情冷肃,眼睑暗红,眼瞳里布满血丝,一看就知道连日来睡不安稳。
顺平帝故意说起庞嘉雯原本是白若瑾未婚妻,谁知道造化弄人,最后做了庞家女婿的人竟然是赵律。
“扑通”一声,白若瑾径直给顺平帝跪下。
顺平帝眼眸微闪,淡淡道:“你现在求朕也没有用,朕做不了这个主了。”
白若瑾猛然叩首,沉声道:“臣要告密!”
顺平帝心里一惊,面上却是不显,反而轻哼道:“告密?你要告什么密?”
白若瑾道:“慎郡王赵律早就入京了,他在京中还有别的身份,好像是个世家子弟。”
顺平帝面色一变,连忙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