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盼难得同意,还给程芝倒酒。
程芝喝了,皱着眉头道:“酒好苦。”
秦盼尝了一口,一脸扭曲道:“这哪里是酒,这是醋。”
程芝道:“是酒,不过我兑了醋。”
秦盼咋舌:“你疯了,你要毒害我?”
程芝苦笑:“我曾经告诉自己,倘若有一天他若是成亲了,我就这么喝上一杯,看看我能不能喝下这碗喜酒。”
“倘若不能,我自请离去,绝不碍眼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看见了,我能喝下。”
“我能喝下这碗酒,我就能留下。秦盼,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伺候郡主了,不用再藏着那些心思,宛如做贼一般。”
秦盼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却见程芝抹了眼泪,继续道:“可我宁愿,我喝不下啊。”
“主子熬了这么多年,从不能见太后的皇宫里,到不能回京的魏王长子,再到如今震慑朝堂的怀王。”
“天下间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,天下间也没有他不敢管的事情。各地那些人孝敬他的姑娘还少吗,可他谁也不喜欢。”
“我曾以为,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,想要什么样的姑娘,那必然是那个姑娘几世修来的福气,我也一定能看到他福泽绵长,平安喜乐的一生。”
“可是我错了,早知如此,我就是死也会跟去肃州,绝不会让白若瑾有一丁点机会接近郡主。”
秦盼按住程芝紧握的拳头,望着她愤懑不甘的眼睛道:“别说了,你既已放下,明天就多为主子出一份力吧。”
程芝冷笑:“明天他若敢来,我定要叫他尸骨无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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