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的浓烟四起,不知是不是有人乘乱杀人放火。
大街上,庞嘉荣打马而来,看见赵律,高兴道:“妹夫,我告诉你,原来白若瑾一直藏在江居别苑。”
赵律一把抓住他,眼眸猩红,沙哑着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庞嘉荣见他神色不对,以为他想报仇想疯了,并没有计较他的失礼,而是道:“我的人看见了,他知道逃不掉,把整个江居别苑都烧了。”
话落,赵律的膝盖一软,险些跪倒。
庞嘉荣扶了他一把,不过一息的功夫,赵律就冷静下来,而且还抢了庞嘉荣的马。
庞嘉荣跟在马屁股后面追,无奈地喊道:“你别去了,他都快被烧死了,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妹夫,赵律,江怀!”
“你回来啊,我爹他们在找你,让你入宫呢!”
可惜,人马绝迹,很快就不见踪影了。
赵律的目光从未如此深刻过,仿佛要将入目这一切碾碎成灰。直到看到他眼中那抹朝阳。
他压抑着,隐忍着,痛苦着。
他在心里无数次咆哮,庞嘉雯,你敢!
你要是敢丢下我,那我就舍了你最看中的这条命,我要你后悔一辈子!
此时此刻的赵律,宛如疯了一般。
然而,若是倒回四年前,看到如此疯魔的青年,他定会悠闲地躺在马车里,喝着酒,惬意地说上一两句风凉话。
原来事情落不到自己头上,谁都能当个宽容大度的圣贤啊。
有那么一刻,他好像理解了白若瑾的疯魔了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在心里祈求着,哀嚎着,愤怒着,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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