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桑榆收回思绪,推着裴寒舟进了屋。
“爸爸!”
二人刚进屋,一个粉嫩的奶团子就扑入了裴寒舟的怀里,裴寒舟的眼神变得温柔,刚想伸手把奶团子抱起来,小家伙看到了他身后的鹿桑榆,哆哆嗦嗦地后退了好几步,转身跑到了不远处的小男孩儿身后。
“哥哥,怕怕!”
“小宝不怕,有哥哥在。”
小男孩握紧了小奶娃的手,像是一匹随时张开獠牙的狼崽子死死盯着鹿桑榆。
这个坏女人不是跟人跑了吗?她怎么又回来了?
鹿桑榆也在观察他们,这两个小家伙就是裴寒舟的一双儿女,儿子裴延礼小名大宝,今年六岁,那个奶团子叫裴筱筱小名小宝,今年刚满三岁,还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娃,不过从去年原主进门后就断了她的奶粉,因为原主要把这笔钱拿来给自己买化妆品买零嘴。
裴寒舟不在家的时候,家里吃喝花销都是原主说了算,她给自己吃好的穿好的,但裴家其余人一日三餐都吃得很清淡,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一次荤腥,所以两个孩子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瘦小,明显是营养不良。
“鹿桑榆,我警告你,你再敢动他们一下我就和你拼命!”
裴昕柔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,像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在大宝、小宝面前。
她今年刚满十六,脸上稚气未消,一双杏眼里充满愤怒。
鹿桑榆表示很无辜:我特么从进屋后一句话都没说呢,一个个全都武装上了,原主,你是多遭人恨呐!
眼看气氛剑拔弩张,裴寒舟开口解围。
“她没对孩子做什么。”
裴昕柔冷哼:“还不是她平时对孩子们非打即骂,孩子打心里害怕她,哥,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,她都那样了你还要她,你不嫌脏啊!”
“行了!”
裴寒舟的脸色很难看,朝裴母的屋子看了一眼。
“咱妈呢?”
“提起这个我就来气,咱妈刚刚心脏病犯了,我给她吃了药,人刚躺下!”
“怎么回事?最近不是一直恢复得很好吗?”
裴昕柔朝鹿桑榆狠狠挖了一眼。
“还能是怎么回事儿?家里出了个不要脸的东西,跟野男人跑的时候被街坊邻居看到了呗,结果就传到咱妈耳朵里了,听到自己儿子被人带了绿帽子,她能受得住吗?”
裴寒舟双手用力转动轮椅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话音刚落,裴母房间的门被推开,裴母从里面缓慢走了出来,看到自己儿子那一刻眼眶就红了。
裴寒舟满心自责,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她操心。
“妈,您身体怎么样?要不要去医院?”
“还死不了,说说你们吧,外面传的究竟是不是真的?”
裴寒舟摇了摇头:“您别听外面胡说,事情不是他们传的那样,桑榆她……是被人骗走的。”
裴昕柔:“骗走?呵呵,是被港岛来的大富商骗走的吧?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维护她!”
裴母满眼含泪地看向鹿桑榆:“桑榆,寒舟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,因为你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,他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对他?”
积攒了一日的情绪彻底控制不住,裴母捂着心口呜咽起来,想到儿子这一年多的遭遇她这个当妈的就心疼得要死。
“妈!”
“妈,您别激动!”
裴寒舟、裴昕柔急忙冲上前,裴寒舟熟练地帮裴母顺气。
鹿桑榆也紧跟着走上前:“先扶她坐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