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裴寒舟还是要去景山,宋清清心里急死了。
她朝鹿桑榆看去:“桑榆,你怎么也不劝劝寒舟?你不知道乡下条件有多差,以你的性子肯定适应不了的。”
鹿桑榆笑了笑:“适不适应也要去了才知道啊,我倒是觉得景山那边的环境很好,也适合寒舟调养身体,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。”
“你这哪里是尊重他?你这是害了他啊!他明明在部队里可以有一个大好前程,如果去了景山那他的前途就全毁了!”
宋清清心里暗骂鹿桑榆是个蠢货,有她这么一个愚蠢的人在身边,裴寒舟的前程会受到很大影响。
鹿桑榆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:“你怎么知道寒舟去了景山前途就彻底毁了?他现在的双腿不能行动,留在这里也不可能重新回到部队,难道就这么干等着?那谁来养这一大家子?你吗?”
鹿桑榆一连三问怼的宋清清无话可说,她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,也不能未卜先知告诉他们一个月后会出现一位国外的骨科专家。
这一刻,宋清清觉得自己又焦急又无助。
裴寒舟道:“清清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可桑榆说的是对的,我不能一直耗在这里,如果今后我的双腿真的能痊愈的话我会选择重新归队,可现在我只想找个安稳的工作好好赚钱养家。”
宋清清满眼失望的看着裴寒舟:“你真的非去不可吗?”
“我必须去!”
宋清清无奈地闭了闭眼:“医学交流会的事我会帮你留意,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裴寒舟淡淡一笑,婉拒道:“你平时很忙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,我会找人留意这件事的。”
这番话有明显拒绝的意味,裴寒舟又不是呆子,他自然看得出宋清清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感。
可他已经结婚了,只要和鹿桑榆没有离婚,他是绝对不会有二心的,宋清清年纪不小了,没必要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自己身上。
宋清清明白裴寒舟是想和她保持距离,心里很受伤,稍坐了一会儿就借口离开了。
裴昕柔将她送走后回到家时脸色也不太好,几次看向裴寒舟都欲又止。
鹿桑榆瞥了裴昕柔一眼。
“需要我回避一下?”
裴昕柔坐到二人对面:“没什么不能当你面说的。哥,我觉得清清姐说的有一定道理,如果一个月后那场医学交流会上真的有国外的专家能治好你的腿,那你就可以向组织申请不用退伍了,你可是有一等功的光荣军人,组织上肯定也不舍得放你走。”
裴寒舟态度坚决:“我已经做了决定,去景山机械厂的事不会改变,如果以后真有机会能治好这双腿,我一定会重新回到部队。”
退伍的时候上级领导就说过这番话,让他不要放弃治疗,只要他的双腿能恢复正常就能随时归队。
可治好这双腿的希望太渺茫了,他不能为了那点微乎其微的机会就放弃机械厂这份工作。
裴昕柔抿了抿嘴,目光转向鹿桑榆。
“你怎么看?”
鹿桑榆眨了眨眼,和裴寒舟的视线对上。
“我赞成你哥的想法,先去景山工作,如果真的有国外的专家能治好他的腿,我们再回来接受治疗也是一样的,但如果确定治不好,我们一家在景山也能稳定生活,而且那边的环境的确更适合你哥调养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