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处于落魄时的一老一少相视齐叹,惺惺相惜的,恨不得以忘年交的身份拜把子。
贺破山在旁边干看着,等他俩的大戏演完了,才跺了跺冻到发麻的脚,探头道:“饭还做吗?”
他反正是提前跟着吃完了,不着急。
王有才早就习惯饿肚子了,被贺破山一提醒,才回神地在额头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差点把正事忘了。”
看向挽袖子准备露一手的岑侑夏,王有才笑得温和,“我刚才就随口一说,哪儿能真让客人下厨的。”
“不怕您笑话,我们这些人其实一天就吃两顿饭,早上一顿,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一顿。”
“最多让几个身子弱的老人孩子,把思思带回来的饭菜一人两口地分一分,晚上也好过一点儿。”
指了指贺破山放在地上的两大袋子新鲜菜,王有才故意夸张地朝两人拱了拱手。
“有幸得二位送来了这么多新鲜菜,我们往后十来天都有好日子过喽——”
“不行。”岑侑夏认真地道:“今天这顿饭我必须做。”
别说和小徒弟一样枯瘦的柳家爷爷奶奶了,就是被推出来接待他们的王有才,也只是仗着骨架大,看起来瘦得不那么吓人。
她把菜都做了还能偷摸往里边儿加足灵泉水,真留给他们慢慢吃,那才叫浪费呢。
见她语气坚定,菜又是人家自己带来的,王有才只能摸摸鼻子,无奈道:“真要做啊?我可先说好,我们这儿就一个灶台,还紧挨着猪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