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侑夏惊奇地捧住他的脸,“看不出来啊贺破山,你还挺多才多艺的啊?”
贺破山斜了她一眼,“别瞎想,我就是被我妈和外婆押着,什么都学了点皮毛罢了。”
“以前在边境的时候经常要画地形图,画画的本事还凑合,但书法和乐器是真的只能装装样子。”
“那你就给我画画吧!”
岑侑夏美滋滋地扭了扭身子,“画咱俩在一起的素描,把我画得好看点儿,我看了就不生你气了。”
贺破山本来以为的画画,就是画风景,画花草之类的,听见她想也不想就说要画他俩在一起的,他就憋不住笑意,想把她按在怀里好好揉揉。
炕已经暖起来了,贺破山扛不住热的扯了扯领口,抱着她坐起来。
“行了,知道惹你生气该怎么哄你了。”
“热水应该烧好了,想擦个澡还是简单洗脸洗脚睡觉?”
“擦澡吧。”
今晚到底在羊圈猪圈里蹭了一身味儿,岑侑夏赖在他身上,哼唧道:“贺破山,要不你找时间带我去澡堂子吧”
贺破山戏谑地挑眉,“怎么,敢去了?”
岑侑夏心塞的拿眼瞪他,“那不然怎么办,我都多久没好好洗个澡了!”
天知道让她一个南方人去大家“赤诚相见”的澡堂子里搓澡,要鼓起多大的勇气!
要是红旗农场不那么靠北,她还能琢磨着找木匠打个木桶放在家里烧热水泡澡。
但就北大荒这地界,在家一锅锅的烧热水,恐怕第二锅水还没烧开,第一锅水就已经凉透了!
贺破山被她怨念的小表情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没问题!等我这两天抽空带你去澡堂子,你再把你徒弟或者隔壁杨嫂子叫上,不好意思找搓澡工的话,让她俩给你搓也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