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些肚子里缺油水的男同志,连找位置坐下的时间都等不及,从窗口接过饭盒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,走路连道都不看了。
就在大家都埋头苦吃的时候,有人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。
“白干事,你不是一直和岑大师不对付吗,现在又想吃人家送来的肉,不太合适吧?”
吵闹的食堂里安静了一瞬,刚接过白素婷饭盒的打菜职工,不动手了。
白素婷被肉香馋得不行,怨毒地转身瞪向说话的人。
“肉是送给整个外交小组的,我也是小组的一员,凭什么不能吃?!”
有人嗤笑道:“要是有得选,谁乐意跟你一个小组待着啊。”
“就是,被连累着挨了那么大的处分,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肉了,还要被你占去一份。”
“要我说啊,白干事你但凡有认真反思过,就该把自己那份肉让出来,分给大家。”
“或者去找岑大师赔礼道歉啊,不然端起碗吃肉,放下碗骂娘,不是二皮脸吗?”
这个年代,不能吃肉的怨念是极为强大的。
或许一开始男同志们还能看在她长得漂亮,以前表现也不错的份上,勉强忍耐。
但随着她自私自利的一面渐渐暴露出来,还以一己之力败坏了外交小组的名声,大家就再也不打算惯着她了。
“你、你们!”
眼见陈组长坐在旁边埋头吃饭不发话,打菜的职工哪儿还有不清楚的,往饭上打两个素菜,再敷衍地浇一勺肉汁上去,就把饭盒塞回了她手里。
白素婷气得眼泪都下来了,梗着脖子挡在窗口边就是不走。
岑朗本来因为她纠缠苏云书,不自爱的行径对她颇有怨,但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,又有点不忍心。
纠结了一下,他还是冷着脸上前,把自己饭盒里的肉扒两块给她,再把她拖回角落的位置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