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被大家敬为月老在世的周大娘,两块烤年糕下肚,就拍着大腿起了个调子。
“小岑你命苦啊——就你这聪明劲儿,要是不被那挨千刀的后妈送去学厨,这会儿指不定都去国外大使馆,替咱们国家长脸了!”
基调定下,其他大娘婶子纷纷跟上思路,一个比一个气愤。
“就是!连白素婷那蠢东西都能当上翻译,换了小岑,还不比她强出百倍去?”
“别,白素婷可不蠢。别家孩子三四岁的时候知道啥啊,连路过的大鹅都打不过,就她能耐,屁大点儿就知道害人了!”
逮着白素婷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后,又有大娘唉声叹气。
“白家的老姐姐也是个可怜的,听小岑师傅说,从小到大就老姐姐对她最好,又是给肉吃,又是给做新衣裳的,还狠狠的揍过白素婷几顿。”
“这就是骨血亲人才有的感应啊!可她怎么就没往细了想呢?”
“要是她早早发现不对劲,那小岑师傅不就不用遭这么些年的罪了吗?”
孙婆子翻了个白眼,“可拉倒吧,正常人谁能猜到两个孩子会被调换了,这事儿怪谁也怪不到她头上啊。”
大娘喊冤道:“我也没说怪她啊,这不是替小岑师傅可惜吗?”
有人打圆场,“不过话说回来,咱小岑师傅这么漂亮,怎么这么些年都没人注意到,她和岑家其他人长得都不像的吗?”
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被提起,坐在火炉边专心烤鱿鱼的岑侑夏,也愣了愣。
“其实是像的”
苍老悲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所有人下意识的看过去,就见之前来过的岑家儿媳妇,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