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送你去学厨的那年我才不到四岁,我那会儿还哭着要找你”
陆一鸣声音又哽咽起来,“明明你小时候最喜欢我,我还会藏鸡蛋给你吃呢。”
“你厌恶岑家人,我都不当岑家人了,你还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吗?”
陆一鸣说的字字句句,都好像把她这个“二姐”看得很重,重到愿意背弃其他亲人,也要挽回她。
但岑侑夏仔细翻找原身的回忆后,却发现了不少很有意思的东西。
“你说你小时候最喜欢我——”
岑侑夏拖长调子,似笑非笑地道:“可我怎么记得,你之所以会藏鸡蛋给我吃,是因为岑朗抓了只蛐蛐儿,你和白素婷都想要,但白素婷是全家的宝贝,你争不过她,所以给我鸡蛋,让我帮你另抓一只蛐蛐儿?”
“哦对了,我还记得那次为了给你抓蛐蛐儿,我在草丛里被虫子咬得满身包,回家后因为衣服上的草屑害白素婷迷了眼,被你妈罚跪在阳台地板上整整四个小时”
看着陆一鸣明显迷茫的表情,岑侑夏轻笑一声。
“你果然不记得了。”
“我被罚跪错过了晚饭,你吃完饭跑到阳台上找我抱怨,说我给你抓的蛐蛐儿没有白素婷的那只大,早知道我这么没用,就不给我鸡蛋吃了。”
陆一鸣慌乱地连连摇头,“不、不可能,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?我根本不记得”
“我其实不认同血统论这种说法,但你实在深得岑家人唯利是图和自私的精髓呢。”
岑侑夏歪头轻笑,“你从小就耳濡目染地自私自利,又怎么会记得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呢?”
“你当然只记得你给过我鸡蛋,只记得我被送走后,你哭着要找我。”
“可你,为什么哭着找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