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岑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,和保安撕扯着还要往老师身上扑时,恍惚了许久的岑一鸣,爆喝一声。
“够了!”
他上前两步狠狠拽了岑父一把,“你还嫌不够丢人的吗!”
岑父愣了愣,声音比他还大,“老子把脸扔地上的闹事,都是为了谁?!”
“不是为了你自己吗。”
像浑身的精气神都被突然抽走一样,岑一鸣满脸疲惫,声音低沉的自嘲一笑。
“我从京大休学自愿下乡的时候,你觉得这样能挽回你虐待二姐的恶人形象,完全没考虑过我的前途,一句劝阻的话都没有。”
“我犯错被判劳改半年,一个人在北大荒担惊受怕,给家里打电话,你骂我是废物贱种,让妈不许给我汇钱寄东西。”
“我参加高考,只有大哥给我准备了文具,送我去考场。”
岑一鸣扯了扯嘴角,低笑道:“等我高考分数出来了,你在饭庄大宴宾客,连你以前的死对头都邀请了,却独独没想过给我这个主角,给家里人留一张桌子。”
面对亲儿子撕下他虚假伪装的指责,岑父脸色无比难看,反倒是一开始不待见他的招生老师,皱眉露出了同情和遗憾。
佝偻着腰背狠狠抹了把脸,岑一鸣眼神冰冷而陌生的看向岑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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