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进去了,岑母感觉天塌了一大半。
但每当看见乖巧懂事的小孙子时,岑母又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坚持。
好在老大还住在家里,每个月会给生活费,搬出去的老二和小儿子,知道白素婷那白眼狼跟着男人跑没影后,也会稍微给点儿赡养费。
再去了岑父原先大手大脚的开销,渐渐的,岑母竟然发现家里的生活水平比原来还稍微高一点了。
只是刚够生活的钱,要怎么才能多存一些下来,给小孙子长大后上学、娶媳妇儿用呢?
岑母恨愁,从秋天愁到了冬天。
当京城再次变得银装素裹时,岑母照常接孙子放学,回去的路上拐进小巷子里,祖孙俩买一个烤红薯甜甜嘴。
今天卖烤红薯的摊贩,比平日里藏得更深一些。
挑选红薯时,岑母忍不住皱眉问道:“今天红薯怎么都烤得半生不熟?你自己看看,外边儿都快糊了,里边儿还是夹生的呢!”
小贩是个面相和气的中年人,目光一直落在朱浩身上,闻笑道:“大娘,我这不是今天刚上手,还不熟练吗。”
岑母抬眼看他,“我就说你瞅着面生。原先烤红薯那人呢?”
中年人一边笨手笨脚的用油纸把红薯包起来,一边道:“那是我叔,前几天不是下冰雨,路上结冰滑得厉害吗,他一不小心就把屁股那儿的骨头摔断了,医生说得躺一两个月才能下床呢。”
“来,大娘你人好,我再送你个小的,给孩子捧手里吃正好!”
岑母原先挑的红薯个头就不大,中年人送的那个都抵得上买的一半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