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袁相柳一刀斩断了缰绳,马车翻了出去,摔坏了轱辘,不修是没法用的。
    而眼下两人也不可能为了一辆车在这儿等着村民来修,肯定是要先回县城再说。
    苏潇感激道,“那就多谢谢当家了。”
    袁相柳也道,“麻烦谢当家了。”
    “无妨,我们也是要回县城的,不过是举手之劳捎带你们一程而已。”谢一行把装药的小箱子收在了后头。
    他们镖师也算是刀口舔血,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,他包扎伤口的手艺也很好,布带缠的整整齐齐,不仅不会掉,也不会勒。
    袁相柳试着动了两下,并不如何影响行动,又朝谢一行道了谢,而后道,“谢当家能否等我片刻,我去看看那些人里面还有没有活口。”
    谢一行听他这么一说,也反应过来,不禁问道,“这些人两位可认识?是有什么过结么?我瞧着他们身形强壮,其中有一个还有几分面熟,看着不像山匪流寇,似乎是哪个武行的武夫。”
    袁相柳也早有此猜想,如今谢一行这话无疑是从旁佐证,他眯了眯眼睛,面色有些沉。
    一行人下了车去,原本不算平整的地面,如今被血染的点点鲜红,如同开在地上的艳丽梅花。
    地上的尸体七零八落,并非每一个人都是被一刀毙命,也有在搏斗中被苏潇砍了数刀,伤及要害或者血流过多而亡。
    有几个壮汉的尸体被血染的面部全非,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。
    苏潇之前只顾着保命搏杀,却是不曾关注到这些。
    如今冷静了下来,再看着这些血腥的场面,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她忍不住一阵反胃,紧紧咬牙才压抑着没有呕出来。
    相比之下,见惯了生死的谢一行就要平淡许多,他蹲下逐一查看这些尸体的脉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