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县令会帮着他?徇私枉法?”
“不好说。”苏兰心模棱两可道,“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儿,县令轻易是不会包庇的,杨子商平时送的那些厚礼,还不至于让县令为他揽这么大的事儿。”
“但也正因为性命攸关,所以他自己也一定很清楚,若是事情败露,轻则流放,重则死刑,所以杨子商不会坐以待毙。”袁相柳接过话,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和苏兰心想到一起了。
苏潇也意识到什么,她之前太低估了人性。
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,任谁都会拼上一拼,杨子商为了保命,应该是不惜把家底都要搜刮给县令也要保住自己。
而有钱能使鬼推磨,只要他舍得,金山银山地砸下去,县令又怎可能不动摇?
这年头有几个是好官?无非是贪墨多少罢了。
这安平县的县令平时口碑也就那样,面对这种可捞的油水,到底会帮谁,是很明显的事儿。
反正证人只有一个,其他人全都死了,只要唯一的活口也死了,就是死无对证。
到时候没有确凿证据,无法定案,这案子大概率也就不了了之。
苏潇一个普通百姓,又能如何?
即便她不服最后的结果,也只能自己发发牢骚罢了。
一时间,堂屋内安静了下来,三人各怀心思。
半晌后,苏潇开口,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去县衙看看,去问问进展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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