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见面还是袁世儒被山贼所伤,她路过相助,那时的袁世儒身上穿的是绸缎锦衣,如今却是普通布料的长衫,连刺绣都没有。
可见日子确实如苏兰心所说,落魄了许多。
原来袁世儒家里可是有家丁和粗使婆子的,如今都得自己来买米了,怕是家丁也都用不起了。
袁世儒被她审视的目光盯着,只觉难堪,挺直了背脊,“那窝囊袁相柳居然没和你一起出来?是窝在家里给你烧洗脚水吗?”
他听闻袁相柳自从入赘之后,日日都要伺候苏潇,洗衣做饭、打水洒扫,甚至打脚水都不在话下。
“那窝囊的袁相柳今年秋闱三中魁首,是继探花郎之后的第一人,今日一早就和府试前十名学子一起被县令大人请到府上赴宴了。”苏潇扬了扬眉,一脸得意。
这种宴请是县令为了鼓励学子,也是为了拉拢人心,其实早该有的,但是之前赶上了秋收旱灾,需要向朝廷呈报,还要处理一系列灾情琐事,县令大人抽不开身,于是才推到了现在。
其他学子都不带家眷,所以袁相柳也不好独自带着苏潇,今日一早孤身前去赴宴。
苏潇虽然不能一起去,但与有荣焉,面对袁世儒的奚落嘲讽,只觉得这人好笑。
“听说翠花婶子卖地支持袁秀才做生意?赶上了这等灾年,你这生意做得也不多好吧?都得自己出来买米了,怎么没让家丁过来?”
“瞧袁秀才生得也算周正,若你愿意,不如我把你买回家去,给我和小柳烧洗脚水,我必会待你不薄的。”
苏潇伸手在袁世儒下巴前面轻轻一撩。
并没有触碰到他,但却极具侮辱的意味。
袁世儒暴跳如雷,“你,不知羞耻!”
“你们读书人最是知道羞耻,怎么还苛待小柳?他在你们袁家任劳任怨了那么多年,你又给过他什么?我好歹可是还会赏你些东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