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起身后,苏潇重新整理了一番,又缓了缓神,这才掀开帘子,钻出了轿厢。
严华还在胡思乱想呢,面前突然钻出个大活人,吓得他直接从马车上跌了下去,然后在他反应快,一只手抓住了车辕,又跳了上来。
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夫人,你怎么出来都不打声招呼。”
他语气颇带几分抱怨,而后抬头对上了苏潇的目光,看着苏潇仍带着几分春情的面色,和那被蹂躏通红的双唇,像一抹胭脂揉碎在上面。
严华赶紧转开头。
苏潇顾不得对他兴师问罪,问,“你过来干什么?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严华经她提醒,这才想起正事儿,赶紧把那枚珍贵的药丸从怀里掏出来。
章大夫怕他弄丢,弄了个瓷瓶装着,瓶子还挺大,但里面只有一小粒儿的药丸。
苏潇接过晃了晃,问,“里面是什么。”
严华便把章大夫之前交代的话复述了一遍,说完就跳下马车,一溜烟跑了。
严华一路疾跑,追着前面的马车队伍,跳回了自己所在的马车上。
这辆马车上坐了五个人,香草、大壮、唐密、章大夫,再加上他。
一路上,他们五个人一直同车,之前还有严小婷一个,后来在府城的时候,严小婷留下照看铺子了,就剩下他们五个了。
严华气息微喘,脸色红的也很不正常,章大夫见状,眉心一拧,直接把他薅了过去,双指搭住他脉搏查探。
严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不好意思道,“章叔,我没发烧,就是刚才跑得太急了,而且”
他还是少年心性,性子又张扬,有点儿什么事儿藏不住,总想和别人念叨念叨。
他又一向把唐密当成大哥哥,章大夫就是老父亲,忍不住就把之前撞见了一幕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