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天气坐马车都是遭罪,她这几天都跟袁相柳一起骑马,不过太阳太过热辣的晌午时分还是得到马车里避一避。
每次从马车里面出来,身上都跟水洗了一样。
袁相柳拿出帕子帮她擦额头上的汗,一边叫了严华过来。
“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,你和安参领他们先进城。”他道。
严华和安参领顿了顿,点头应下。
早在到达雍州的时候,袁相柳就曾找两人商谈过一番。
盐州之前的知府调任,但势力还留下一些,洪安盐厂更是存在百年之久,内部势力盘根错节,根基很深。
不光是之前的知府,便是现任同知还有府衙内其他官员,都有可能参与贩卖私盐。
这些人谁黑谁白,袁相柳初来乍到并不能一一分辨。
想要收拾这些烂摊子,也非一日之功。
不用点儿寻常手段,是很难快速推进的。
袁相柳离京之前,皇上给过他一道手谕,事急从权。
袁相柳可根据情况调整策略,哪怕用一些不那么合规矩的手段,只要是有利于整顿盐务的,就可以。
如果直接进城上任,恐怕很长一段时间,袁相柳身边发生和看到的,都是别人想给他看的。
袁相柳没那么多闲工夫和那些人有来有回,干脆釜底抽薪,让严华进城代他上任,他趁着这段时间,好好摸一摸盐州的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