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莺被送走之后,严阁老每日上朝遇到袁相柳都要狠狠的剜他一眼,还要不屑地哼上一声,表示自己的厌恶。
袁相柳从来都不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,不然也没法在袁家韬光养晦那么多年。
他不仅不气,反而越发笑脸相迎,每每总要礼貌地深施一礼,和严阁老打招呼。
“阁老。”
他若是横眉冷对,严阁老正好借题发挥损他几句,可他这般温和有礼,严阁老纵是有什么脾气也没法往出发,越发生气了。
每次都甩袖离开。
袁相柳便笑上一笑,回去后就和苏潇撒娇,“今日又被严阁老瞪了。”
“这老东西!”苏潇简直无语,“都过去的事了,他这儿还没过去呢?”
就这么点儿破事儿,她家小云珠都恢复往日的活蹦乱跳,这严阁老居然还耿耿于怀。
“他心胸狭窄,每日上朝碰见都要狠狠地瞪我。”袁相柳将头埋在苏潇肩上,“他年纪在那儿,又是两朝元老,我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冲着他笑。”
苏潇忍不住笑了,“那他估计更生气吧?”
就像她小时候,要是和小伙伴吵架了,对方如果和她一样生气,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,打一架也就和好了。
但对方要是朝她鞠躬行礼还问好,每次见她都笑得没心没肺,她一准肺都得气炸。
别人耿耿于怀怒不可遏,你居然笑着不当回事儿,这不气人还有什么能气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