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旖锦轻轻笑着,捧起锦袋凑在鼻尖嗅了一下,一阵好闻的冷杉香直抵肺腑,连身上的痛都被安抚了几分。
“本宫还有事,来日再感谢质子殿下。”她急于处理伤口,转身便上了轿子。
魏璇遥望着远方渐行渐远的一行人,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。
方才他一直注视着地面,却看见周旖锦藕荷色的鞋面上沾染了一两滴鲜红的血迹,掩埋在复杂的刺绣里,虽不明显,但触目惊心。
想到昨夜魏景愠怒离去,他听了几个下人私语,下意识认为周旖锦是来了月事,但观察着她的状态,和那血滴鲜艳的颜色,倒像是受了什么伤似的。
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事情的脉络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旖锦的背影,眼中微微湿润起来,神采黯淡。
终有一日,在不久的将来,他不会再让她受这种委屈。
魏璇捏紧拳头。
周旖锦回了宫中,仔细处理了伤口,又敷了止血的药,难挨的疼痛也消去了许多。
柳绿将药和染血的绷带小心翼翼丢了出去,回来看着周旖锦苍白的脸颊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娘娘这是何苦呢?”屋内只有她与周旖锦二人,柳绿声音放的很低。
周旖锦有些出神,望着窗外从海棠树边低低掠过的飞鸟,过了一会儿才答道:“本宫不愿伴驾,这点小伤也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娘娘莫要如此说,”柳绿的眼神中难掩心疼,“这伤口深,流了好些血,即便奴婢用了最好的祛疤药,日后恐怕还是要留些伤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