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太医连连求饶,却被底下人迅速拖着出去了,好在不一会儿,柳绿便带着德高望重的刘太医一众人赶到。
刘太医见到魏璇狰狞伤口,不乏惊讶,随即脸色沉重地吩咐底下人准备用具,拿了一把银剪子慢慢划开外层的甲胄和衣物,剧烈的血腥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周旖锦削薄的唇紧抿着,在门边帮着传递物件,底下宫人见贵妃娘娘亲力亲为,皆不敢怠慢,不过转瞬间便准备妥当。
刘太医的脸色并不好看,向周旖锦沉声道:“这样深的创伤,恐怕已伤及内脏,老臣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周旖锦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,刘太医便捧着一罐子烈酒自伤口表面泼洒消毒,安静的房间内似乎响起了酒液渗入血肉的滋滋声响,她像是受了惊,眉心一皱。
霎时间,魏璇方才无力垂落在床沿边的手蓦然挣扎起来,被剧烈的疼痛唤醒意识。
看见刘太医时,他短暂失神,随即便知晓这一遭无法避免,只能仰头双目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帷幕。
刘太医并未因他的惊醒而放慢速度,半壶烈酒又倒了下来。
魏璇闷哼一声,手指霎时间紧紧扣着床沿木板,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颅内的神经几乎破溃,那清瘦的指关节因剧烈的用力而变得泛白。
刘太医正准备拔箭,却忽然听见床上魏璇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。
“娘娘,房间里气味脏污,您无需”他说话声音极轻,但还是随着动作,令伤口处涌出更多新鲜的血液。
周旖锦立刻打断他,“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