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日,伯府竟然出了一件大事,伯夫人被休回了娘家。据说伯夫人离开的时候甚是狼狈,身边只有一个贴身的嬷嬷跟随,只带了两个包袱离开的。
那伯夫人娘家父母早已去世,家里两个兄长皆在朝为官,不过都是不痛不痒的低品级闲散官位,并没多大职权,因此府上的日子过得很一般。
兄弟二人也早分家另过,这些年甚至靠着伯夫人的接济继续表面的富贵日子,现在伯夫人被休,依她那两个兄长的性子,未必肯替她撑腰。
大家都在等着看伯府的好戏。
半个月后,总算老天保佑,那尚书家的小儿子彻底醒了过来,可惜却成了个半傻子,逮着亲姐姐叫娘,而对自己的亲娘却不认识。
廖尚书如今已经到了天命之年,骤然失去了最喜爱的幼子,心痛之情可想而知,之前儿子躺在床上生死难料时他无暇顾及其他,只是把晋安伯世子抓进大牢,现在儿子俨然成了一个傻子,怎么可能善罢甘休?恨不能让那世子以命相抵,于是廖尚书一封折子上达天听,要求对晋安伯世子严惩。
廖尚书在位多年,所结下的人脉远远不是晋安伯府能够抗衡的,即便是晋安伯那个刚刚成为朝廷新贵的二品都尉将军的庶子出面,都未必能让尚书府做出退让。
何况朝中谁人不知,晋安伯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把这个庶子赶出了伯府,如今伯府世子出事,看那位都尉将军对此事的袖手旁观任其发展,便可知必不会出手相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