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母亲如何得知那人你们招惹不得?”谢宴之又问道。
“我母亲曾派人去外祖住的地方寻过姓杨的这家人,却发现周围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痕迹。”
谢宴之心下了然,能完全抹去生活的痕迹,绝不是寻常人家。
就像当年的侯府一样,老夫人派来的人在他们父子启程回京城时,就打发走了周围的左邻右舍,叫他后来想要回去寻一抹记忆都不能。
沈清念看谢宴之有些出神,似在思索什么,她脸上有了一丝狡黠。
她就是要给他一个未知,让他放不下心来纳她。
毕竟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妾与别人定着亲,又嫁给自己呢?
或许谢宴之会想着先查清楚,那纳妾之事就能拖延一些时日。
沈清念又说道:“我母亲跟我说这定亲的事,也是怕将来有一日,别人拿着庚帖上门,好叫我心里有个准备。”
“不过表哥放心,你纳我,不算是夺人妻子的勾当。”
“反正那人也不会要我。”沈清念说完,瞥了一眼谢宴之。
谢宴之看着沈清念的脸,目光发寒,什么叫夺人妻子的勾当!
沈清念居然用将他和这么不入流的粗鄙之词放在一起!
他也明白她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成为他的妾室。
不过她这桩亲事,他自会去查清楚。
谢宴之的目光令沈清念有些招架不住,她侧过头,不敢与谢宴之对视,怕被他看穿了心思。
不知怎的,谢宴之总觉着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蓦然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冷冷出声:“沈清念,下月初七,准备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