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念刚放下了的心又升到了嗓子眼儿。
谢宴之眉头紧蹙,什么定亲的女娃子?他从没定过亲。
如果说有的话,那也是在他的梦里,但花麽麽怎么会知晓?
“麽麽,什么女娃子?”谢宴之只当是配合她,装作严肃地问道。
“老爷给你定的亲事呀,就在咱们杨家边上,那家的老爷姓什么来着?”
花麽麽摸了摸自己的头,认真思索起来。
沈清念倒是想起来,母亲曾说过她的手帕交叫杨慧心,两家自外祖那一代关系就一直很好。
由于两家的外祖都只有一个女儿,想做亲家没做成,这才又给她和谢宴之定了亲事。
原以为这事除了菱儿,母亲还有她知道外,再没有旁人知道了。
没想到记得这件事的,还有眼前这位麽麽。
花麽麽边思索边念叨:“瓜子儿糖,那小娘子爱吃瓜子儿糖。”
沈清念听到瓜子儿糖,她又仔细看了看这位麽麽。
她终于想起来了,从前母亲抱她回外祖家时,见过一位麽麽,喊她的名字就会给她一颗松子儿糖。
可那麽麽不是叫发麽麽吗?
沈清念小声地问了元青一句:“这位麽麽姓什么?”
“这位麽麽姓花,我们都叫她花麽麽。”元青答道。
花麽麽,发麽麽。
沈清念琢磨了一下,那时她才八九个月,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,难道是她是叫错了?
“你那小娘子从前还老爱喊我发麽麽的,声音软软糯糯的,好听着呢。”
花麽麽说道这些事,眼角含笑,更显得人慈祥。
谢宴之只当她记不清事情,胡乱编的,根本不在意,只是淡淡的看着她。
“花麽麽,爷那小娘子姓甚名谁啊?长得是何模样?”花麽麽这说得有模有样的,勾起了元青的好奇心。
他跟着爷这么久,还从没听说过自家爷有自幼定亲这一说。
“叫什么名字呢?模样?”花麽麽喃喃的,又似在思索。
菱儿则在身后,悄悄用手抓紧了沈清念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