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她还安排了又脏又臭的乞丐去毁了沈清念的清白。
他还没去找她,她倒好,又指使了这姨母上门来求情。
他倒想看看薛氏预备如何替她求情。
他抬眼看向薛氏,意味不明地问道:“母亲打算怎么办?”
薛氏一听,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。
原以为谢宴之会将她赶出去,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,还竟肯继续听她说。
那她就替顾灵玉把话说出来。
“灵玉她毕竟是为你才弄成这样,现在人还在起院儿里昏死着。”
“她对你又是痴心一片。”
薛氏绞了绞手中的帕子:“要不,你就将她收了房,就做个妾,再不求其他。”
薛氏将话说完,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。
她看着谢宴之晦暗不明的脸,紧张起来。
“宴哥儿?”薛氏壮着胆子喊了一声。
“母亲若是头脑不清醒,不如也去庄子上清醒清醒!”
“一个侍卫碰过的人,如何与我为妾?”
薛氏听这话,已经知道谢宴之根本就不会给顾灵玉任何机会。
可她哥哥信阳侯那边如何交代?
谢宴之又冷哼一声:“她应该庆幸沈清念没事”。
否则,他绝不会这样轻易饶过她!
薛氏也有些气恼道:“那你自己去给信阳侯府一个交代!”
说完一甩帕子,走了出去。
薛氏眼见事情已经瞒不住,给信阳侯去了一封信。
于是第二日,顾灵玉还昏着,就觉着脸上一阵凉意,像被人泼了水。
她睁开眼,见她母亲谭氏在床边弯着腰,用帕子给自己擦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