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之对着林氏行了一礼:“我来看看二叔。”
林氏在前带路:“我知你总是记挂你二叔,快随我来吧。”说着,便将人往二爷的卧房带。
进到卧房,谢宴之就见二爷谢奕躺在雕花大床上,盖着厚厚的锦被,骨瘦如柴,形容枯槁。
谢宴之坐在挨着床边坐下,喊了一声:“二叔。”
而谢二爷眼神空洞的望着顶账,脸上没有多少血色,整个人像失去生机的朽木。对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。
看到这一幕,谢宴之眉头紧锁。
那年见到二叔,紫袍玉带,玉冠束发,举着一把长剑,将那些作乱的匪徒都杀光了。
而现在,往昔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殆尽。
“这些年二叔怎么还不见好些?”
听到此,立在床边的林氏,掏出锦帕,擦了擦眼角的泪。
又弯下身子,给二爷拢了拢锦被:“这些年我托父亲和哥哥遍寻名医,各种妙药也用了不少,都只能勉强维持着二爷的性命。”
“我每日看着他这般模样,我”林氏又泣不成声。
这时,一名丫头端着铜盆进来,对林氏说:“夫人,该给二爷擦身了。”
林氏抹了抹眼睛,指了指一旁的架子:“放这儿吧。”便挽了袖子,在铜盆里拧了帕子要替二爷擦身。
谢宴之见此情形,便走出了房间。
而后外面的婆子进来说谢宴之已经出了庄子。
林氏这才转过身来,将帕子丢在了铜盆里,伸手抚摸着二爷的脸轻轻道:“奕郎,这么多人牵挂着你,你心里牵挂着的又是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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