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之觉着沈清念这样做,无异于是在告诉他,他堂堂世子,如今就是一块狗皮膏药!
想到这儿,他心中已经腾起怒意。
“真不需要?”谢宴之脸色骤变,眸子都染上了怒意。
沈清念脖颈挺直:“是,我只求世子放过我,早日觅得良缘。”
她是万万不要跟他回去做妾的,那样与死了又有何不同?
“既然你不需要,本世子就不勉强了。”
谢宴之的手捏紧了茶盏,脸色却平静如常。
听到这话,沈清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谢宴之就这样轻易饶过她了?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,却只是看到他毫无波澜的眼眸,未能从中找出一丝端倪。
可她为何还有些紧张不安。
沈清念正出着神,谢宴之朝她的茶盏伸过手去。
沈清念吓得连忙收回了握住茶盏的手。
谢宴之见状,脸上的笑容更深了。他拿过茶盏,往里添了一些茶水,又递到沈清念面前:“只是为方娘子添些茶水而已。”
他都已经说了放过她了,她还是这么怕他?
谢宴之嘴角含笑,她还是他喜欢的那样,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可爱。
沈清念看着面前推过来的茶盏,脸色微红,有些羞窘,又有些气恼。
谢宴之不过是想添些茶水而已,她又想到哪里去了。
可是,她现在看着他的笑容,就是觉得谢宴之是在捉弄她。他总是这样狡诈,喜欢看她羞窘。
此刻,陈江源刚好推门进来,看到了沈清念将手缩回的一幕。
他再看看谢宴之,只见谢世子只是将茶盏拿过来添了些水而已,方娘子就吓成那样,反应未免有些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