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禾闻,心下一沉。
她来时瞧见这样繁华的景象,还以为大启对商业的限制不大,没成想只是繁荣的景象掩盖了重农抑商的政策罢了。
四百文一个月,卖些小吃食确实很难回本。
而且林禾也不保证能每日都进城卖吃食。
这些土豆片和土豆条虽然新奇,但分量摆在这里,就算卖十文钱一份,有人愿意买单,也挣不回这四百文!
不等林禾觉得,一旁清点完东西的老伯开口,“现在去拿条子可就不是四百文,而是五百文了!”
“对!农忙的这两个月都会涨一百文,我们干完这一个月也不干了。”
老伯开口提醒,小哥这才想起来价格涨了。
他们都是前三个月拿的条子,农忙的时候就停两个月,回去帮着家里种地。
“娘,咱们还摆吗?”沈大山没了主意。
“不摆了,收东西往前再走走。”
林禾也不是冤大头,这笔账她算得明白,做生意是为了赚钱的,不是为了给市署送钱的!
沈大山背着竹篓跟在林禾身后。
林禾找人问了路,直奔栗县最大的酒楼。
“娘,咱们去酒楼干啥啊?”沈大山看着送往迎来的酒楼大门,有些胆怯不敢进去。
这么气派的地方得花多少钱啊!
把他卖了都不一定拿得出这么多钱!
“大山,你记住,遇事不要胆怯,酒楼开门迎客,咱们去就是客!”
林禾见不得他这个一米八的大高个畏畏缩缩,一掌拍在他的背上,“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!挺直腰杆,随我进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