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”沈大山看得一惊,差点站起来。
“没事,”林禾额角渗出细汗,语气却稳,“就得这样,以毒攻毒,把寒气逼出去。”
荨麻叶上的刺毛断裂,细微的甲酸渗入皮肤。
起初是火辣辣的刺痛,仿佛被无数小针扎过,膝盖皮肤迅速泛起一片红晕。
但奇妙的是,在这层尖锐的刺痛之下,原本那种深嵌在骨头缝里,令人无处着力的沉钝酸疼,竟真的被这表面的灼热感压制了下去,仿佛被搅动、被驱散了一般。
林禾咬着牙,持续拍打了约莫二三十下才停下。
此刻她的膝盖又红又热,像是烤着火,但那恼人的又阴魂不散的风湿痛,却明显减轻了,关节都感觉松快了些许。
“再来!”林禾换了一簇新的荨麻叶,“三娘,帮我把衣袖也挽上去。”
“诶!”王三娘将林禾的衣袖挽到肩膀处,又看着林禾抽打手肘的位置。
光是听声音,王三娘就倒吸一口凉气。
看着就疼!
“好了,”她舒了口气,放下手里早就被打蔫儿的荨麻草,“这叶子果然有用。”
林禾起身活动了手脚,膝盖和手肘处的酸涩明显消失,活动的时候也灵活多了。
一身轻松!
不过荨麻叶治标不治本,还是得用荨麻根熬水喝。
林禾将处理干净的荨麻根切成小段,投入已经滚开的陶罐中。
根段在沸水中翻滚,慢慢熬煮,水的颜色逐渐变为深褐色,散发出一种带着土腥味的药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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