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林禾已经来了一次,去春风堂的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林禾和沈大山进了城,直奔城西的春风堂。
药堂里弥漫着熟悉的草药香,有两个面生的伙计正在柜台后忙着抓药,上次来见到的药童并不在。
坐堂的李大夫须发花白,正凝神给一位病人诊脉。
那病人是位老者,约莫六十上下,穿着比寻常农户体面些的灰布长衫。
但此刻却痛苦地佝偻着腰,几乎坐不直,一只手死死按着右腿膝盖,额头冷汗涔涔,嘴唇都有些发白。
旁边跟着个焦急的年轻人,像是他的子侄。
“李大夫,您再想想办法,我爹这腿疼了好几天了,实在是受不住了啊!”
年轻人声音带着恳求。
李大夫眉头紧锁,收回诊脉的手,缓缓摇头。
“张村长,您这痹症年月太深,气血瘀阻得厉害。老夫开的方子也只能缓缓图之,这般急痛怕是得硬熬过去,辅以针灸或可稍缓,但见效也慢啊!”
这位痛苦不堪的老者,正是附近槐花村的村长张守业。
他是附近德高望重的老者,不止是因为他是村长,而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带着槐花村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。
县城附近这么多个村子,只有槐花村的百姓们过得最好。
这些都是他的功劳。
张守业闻,眼中透出绝望,呻吟声都带上了颤音。
“熬、熬不住了啊像是有锥子在骨头缝里钻。”
药堂里其他等候的病患也都投来同情的目光,有想要帮忙的,却也无能为力。
林禾见状,轻轻将背着竹筐的沈大山让到身前,对李大夫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