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胡市价格虚高,必须狠杀。
而且五十文钱都能买两斤肉了。
胡商立刻做出夸张的受伤表情,哇啦哇啦地摆手,表示绝不可能,又比划了一个四十文的手势。
沈大山在一旁看着,有点着急,小声对林禾说。
“娘,这东西看着软和,但咱们不知道该怎么用啊?还这么贵,要不还是算了吧。”
林禾没理会儿子的嘀咕,全神贯注地和胡商周旋。
她故意拉着沈大山作势要走,“大山,算了,太贵了,我们还是去看看别的吧。”
那胡商见客人要走,果然急了,连忙招手,嘴里喊着含糊的音节,最终比划了一个三十文的手势。
林禾这才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勉强接受的表情,“行吧,三十文就三十文。”
她示意沈大山掏钱。
就在沈大山数钱的功夫,林禾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摊位底下,一个半敞开的又沾着泥土的粗麻布袋里,似乎装着一些黑乎乎的小颗粒。
她心中一动,弯腰仔细一看。
果然是棉花种子!
很多还带着没清理干净的棉絮,显然是轧花后剩下的,胡商大概根本没把它们当回事,随意丢在一旁。
林禾心头狂喜,但面上却不露分毫。
她直起身,付了三十五文钱拿起那包棉花后,状似随意地指了指那袋种子,用尽量简单的词问。
“这个,有泥土?没用的?要扔?”
那胡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见是那袋废料,随意地摆摆手,又点了点头,意思确实是没用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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