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那小孩只是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。
甚至可能是被推出来故意失手顶罪的弃子,真正的扒窃在他们注意力被吸引时,由其他同伙完成了。
人群中的人知道钱大概追不回来了,彻底愤怒,都大声嚷嚷着。
“报官!必须报官!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,立刻得到众人响应。
那抓住小孩的壮汉更是气得脸色铁青,揪着小孩那已经软塌塌的手腕,像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外拖。
“走!去见官!看你那些同伙还怎么躲!”
混乱中,一行人推搡着、叫骂着,押着那不断哀嚎哭泣的小孩往集市外走,准备去县衙。
人群不可避免地涌过林禾和沈大山站着的出口方向。
沈大山护着母亲和买来的东西,紧贴着摊位边缘躲避人流。
当那被打得鼻青脸肿,涕泪横流的小孩被拖到他面前时,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
就这一眼,让沈大山浑身一震,如遭雷击。
那小孩虽然瘦脱了形,脸上又脏又肿,沾满了泪水和污泥。
但那双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,那眉骨的形状,那依稀可辨的轮廓
竟与他记忆中二弟沈富贵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沈虎子,有七八分相似!
沈虎子?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还成了扒手?二弟呢?他不是带着家小进城谋生路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