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看到的便是林墨染那张屏息静气的脸，其次，便在黎洛然那双恶狠狠的眼神中，吓得赶紧跑路。

终于，原先还热闹的清风阁，只剩下了对立的两个人。

林墨染不知道应该说什么，黎洛然更是不会开口。

这两个人，一个盯着地面，一个盯着看地面的人。

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
守在门口的福来，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。注意到这两人的奇怪动作时，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郁了。

“啪！”

没提防，后脑勺上，居然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。

转头怒目而视，看到的却是瞪着眼睛的李德明。

李德明压低声音，呵斥道：“你小子找死吗，什么都敢看，一点规矩都不懂！”

福来也是聪明的人，听到这般恐吓，赶忙吓得求饶。

好在李德明根本没想要和他计较，摆摆手，示意他乖巧一点：“皇上对于你们主子的确用心，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搞清楚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子，懂吗？”

听着李德明似是而非的话，福来赶紧小鸡啄米般的点头。

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惶恐的福来，李德明摆摆手，示意他可以退下了。

在福来退下之后，他又忍不住看了看，还在对面而立的两个人，心中诽腹不已。

别人不清楚，可他李德明毕竟也是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。

很多事情，他自然比旁人更加了解。

最近虽然黎洛然极力在控制着，不要将大部分的注意力，都放在清风阁这边。努力装作，好像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似的。可是李德明看的清楚，当他知道了一丁点，任何，关于清风阁的消息时。那张原本平淡无波，沉寂的好像深潭般的神色，就会有了瞬间的动容。

虽然表情波动的很细微，却依旧逃不过李德明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