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凄冉不敢用力把他推开,怕有碰到他身上的伤口,只好气鼓鼓的瞪着他,恨恨的咬牙,“得寸进尺!”
“鹰斐绝,还记得在瀑布下的你偷看我时,用来藏身的一棵大榕树吗?”路凄冉轻抚他的后背,“我们可以去那里先歇几天,晚上就到树上休息,一般野兽爬不上去,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出发。”我做了太久的独行侠,有点腻了。
“鹰斐绝,”鹰隼决靠在路凄冉的肩上一直没有回答,路凄冉试探性的又叫了叫他:“鹰斐绝?”
还是没有回应。
路凄冉连忙把他扶正,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双眼紧闭,嘴唇微抿,紧锁的眉头吐露出他现在非常不适。路凄冉拍了拍他的脸,确定他是真的昏过去了之后叹了口气:“看来要做一次苦力了。”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路凄冉才把鹰隼决背到背上爬上壕沟,力竭的她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太阳,现在应该是中午了,自己醒过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早上,就为了把他弄上来居然花了一上午的时间,这男人真是重的像头猪一样。
修正片刻后,看了看下山的路,路凄冉蹲下拉着鹰隼决的手把他背到背上,往山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,也不管鹰隼决能不能听到,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:“鹰斐绝,你知道吗?我是个孤儿。”
“我爸妈是死在一场火灾里,然后我就进了孤儿院。”
“在孤儿院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,有个眉尾长着一颗痣的叔叔来把我们每个人的手臂都摸了一遍,然后选中了我,还说:‘这孩子好养活。’,我就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里跟着他回家了。”
“我以为我以后会生活的很幸福,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上学,玩耍。可是”
“啊”路凄冉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,跌坐到地上,“鹰斐绝,你重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