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团长。”身后传来小张小心翼翼的声音,“那我先回去了?”
霍臣晏转过身,警卫员小张正站在门口,脸上是藏不住的欲又止。
这小子跟着他三年,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,极少有这样踟蹰的时候。
“有事?”霍臣晏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说。”霍臣晏的语气沉了沉。
“团长,您……您是不是觉得,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?”
霍臣晏的眉峰蹙起。
“自从宋同志回来,您就变了。”小张的声音越来越低,却字字清晰,“上次为了救她,您差点把命搭上,这胳膊到现在还没好利索。还有上周,医生说她需要骨髓移植,您竟然……竟然让慕岁去配型。”
他抬眼飞快地看了霍臣晏一眼,见对方脸色没什么变化,又硬着头皮说:“夫人是母亲啊,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您让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去捐骨髓,她怎么可能受得了?”
“够了。”
霍臣晏打断他,声音冷得像冰,“这些轮得到你来说?”
小张却像是豁出去了:“我知道我不该多嘴!可我昨天去医院给宋同志送文件,在楼梯间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说话!虽然离得远听不清,但那人长得很像那天的劫匪……”
“住口!”
霍臣晏猛地攥紧拳头,左手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,他却仿佛毫无知觉。
他一把揪住小张的衣领,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怒意,“你想说什么,我告诉你,岁朝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清楚!?”
小张被他揪得喘不过气,脸色发白:“团长我没撒谎!我真的看见了!”
霍臣晏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,死死盯着小张。
良久,霍臣晏松开手,小张踉跄着后退两步,捂着衣领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回去。”霍臣晏背过身,声音疲惫而沙哑。
“团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