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初端着汤药的手却纹丝不动,淡定地将药碗搁到一旁桌上,帮皇后递上漱口的甜水。
    “镇抚司有事,静初便告退了-->>。”
    皇后想问,欲又止,点了点头。
    静初立即出了皇宫,召集锦衣卫,翻身上马,威风凛凛地直奔镇抚司。
    镇抚司门口。
    姜时意与白胖子还没有离开。
    金雕见到静初,立即俯冲而下,在静初的马前盘旋一周,又重新腾空而起。
    白胖子手里牵着的两只猎犬,则无精打采地冲着静初呜咽了两声。
    静初翻身下马,冲着二人一拱手: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    重返江湖的姜时意也格外英姿焕发:“小事一桩而已。”
    白胖子回禀道:“幸不辱使命,已经将南宫硕捉捕归案。两位长老刚率人先行一步返回王不留行。”
    静初探手,摸了摸白胖子身边的猎犬:“真没想到,你的猎犬刚训练好,竟然就派上了用途。”
    白胖子也不贪功:“此事还是多亏了姜姑娘,还有这只金雕。
    那南宫硕十分狡猾与警惕,派人盯了大掌柜好几日,确定他附近无人跟踪,没有危险,,方才敢下手。
    迷蝶香的香味已经散了,若非金雕,只怕我们早就失去了大掌柜的行踪。”
    “那大掌柜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“静初姑娘神机妙算,南宫硕果真以为大掌柜已经叛变,供认出了楚国舅。因此不信大掌柜的解释,就趁他没有还手之力,一剑将他结果了。”
    “这是楚国舅一贯的做法,人命在他眼里,不过就是蝼蚁。只要对他不利的人,他断然不会留。”
    静初也算准了,事关机密,南宫硕一定会不惜冒着危险亲自出手,自投罗网。
    就现在而,南宫硕比大掌柜更有价值。
    静初再次谢过姜时意。
    姜时意感激道:“我未能在祖父跟前尽孝,若是能尽一份心力,替他与外祖父两位老人家报仇,也算是安慰。若有需要,我随时听候你的差遣。”
    与白胖子辞别静初,离开了镇抚司。
    静初进入诏狱,南宫硕已经被铁链锁在了刑架之上。见到静初,立即气愤地破口大骂:
    “以多欺少,算什么本事?有能耐单挑啊!”
    孙逸轩有眼力地搬过一把椅子,让静初坐下。
    静初好整以暇道:“除夕夜你用毒暗算并刺杀我的事情,你该不会忘了?跟你这种人讲江湖规矩,你也配。”
    南宫硕冷哼:“算你命大,刺杀三次,竟然都被你逃了。不过你也不用得意,成王败寇,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。”
    静初笑笑:“谁输谁赢我不知道,反正进了我这诏狱,你是别想活着出去,除非如实交代,将功赎罪。”
    南宫硕满脸讥讽:“我不知道你以前用了什么卑劣手段,令大掌柜竟然也背叛了镖局。但在我的身上,你休想。”
    静初“呵呵”一笑:“大掌柜已经全都招认,该我知道的,不该我知道的,我已经掌控了八九不离十,原本也没指望从你嘴里问出什么。”
    “不可能,”南宫硕一口否定:“他完全就是胡说八道,我才是镖局东家。与楚国舅有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“你的消息还真挺灵通,我们镇抚司内部严格保密的情报你竟然都知道。看来,这镇抚司里,还有内贼啊。”
    “哼,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,所有事情都是我小孟尝一人所为,与别人毫无关系,你不要妄图利用我党同伐异,陷害楚国舅。”
    静初不辩解,只从怀里默默地摸出三枚月牙镖,一一摆放在南宫硕的跟前:“这个,你应当不陌生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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