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硕望着眼前的月牙镖,眸中有惊讶之色:“你哪来这么多月牙镖?”
    静初不慌不忙,指着月牙镖道:“这一枚,是当年有人暗杀司渊的时候留下的;
    第二枚,是前几个月,他偷偷潜入白府,杀害我祖父灭口的时候留下的。
    我与秦长寂一直都在暗中追查这月牙镖的主人。
    他眼见就要暴露身份。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就将淬毒的月牙镖给你,让你在暗杀我与池宴清的时候使用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我们就会认定,你是杀害我祖父与秦长寂大哥的凶手,将所有的账全都算到你的头上。
    你也不过是对方的替罪羊而已,何必这样大义凛然地感动自己?”
    南宫硕眸光微闪:“你胡说,这月牙镖一直都是我的防身暗器。江湖上用此镖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    静初见他冥顽不灵,也只是笑笑:“被人利用而不自知,楚国舅派你们暗杀我,不就是舍车保帅,为了祸水东引,引诱池宴清步入你们的圈套吗?”
    南宫硕的眸光微闪:“你猜到我的计划了?”
    “冀州并非你们的藏兵之处,而是你们的圈套,是不是?”
    “那又如何呢?”南宫硕得意地狞笑:“你是不是觉得,派出了秦长寂前往接应,给池宴清通风报信,池宴清就能安然无恙,逃离我们的陷阱?”
    他怎么知道?
    为了不走漏风声,自己还命枕风继续做戏,就连秦府的下人,现在还只当秦长寂在养伤呢。
    静初心里一凛:“是。”
    南宫硕笑得更加放肆:“秦长寂离开上京,立即就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。
    我们已经提前在沿途设置了迷障,秦长寂压根不可能追得上池宴清。你终究是棋差一招,就等着给池宴清收尸吧!”
    静初的眸光骤然一紧:“秦长寂离京,你们是如何得到的消息?”
    南宫硕避而不答:“反正,你的算盘算是落空了。这一次,池宴清必死无疑。秦长寂,也未必能活着回来。”
    他的话,令静初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。
    假如秦长寂不能及时将消息送达,池宴清浑然不觉,很有可能中对方的圈套。
    她袖子里的手都紧紧地握了起来:“你们在冀州埋伏了多少人马?”
    “告诉你也无妨,冀州的人马不多,但都是我精心培养的死士。
    而且池宴清要去调查的地方,乃是冀州第一帮派青龙会,他们的门徒也有一两千人。
    我已经提前给青龙会送去消息,并且赠送了一批工部铸造的兵器,说朝廷派了池宴清前往,目的就是要剿灭青龙会。
    只要池宴清一进冀州,就相当于进了他们的地盘。你觉得,青龙会会给他调兵的机会吗?
    到时候一交手,池宴清一定就能发现青龙会门徒手里的刀剑,正是他要寻找的兵器。到时候鹬蚌相争,自相残杀,我的死士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
    即便池宴清能侥幸逃离青龙会的追杀,也肯定逃不脱我的天罗地网,你就等着给池宴清收尸好了。”
    如今池宴清已经离京七八日,早已抵达冀州,与青龙会交手。白静初即便再派人前往,也已经是来不及。
    因此南宫硕毫不避讳地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    静初听得心惊胆战。
    这又是楚国舅一贯使用的借刀杀人的计谋。
    池宴清稍有不慎,就会中了对方的圈套。
    静-->>初一颗心七上八下,冷冷一笑:“小孟尝,原来只是徒有虚名。打着江湖义气的旗号,却专门利用出卖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