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板子,像是一条通向外面的缝。
黄昏将近,医院里换班再次开始。
特护区门口那块地砖被人擦得干干净净,鞋印一踏上去就能看见,山猫蹲下看了两眼,笑了一声,说今天谁要是敢踩这条线,立马知道是谁。
说话间,电梯“叮”了一声,门开了,一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推着空车准备进。
山猫抬手一拦:“证件。”年轻人把胸牌递出来,号码对得上,名字也在名单里。
山猫让他把口袋翻一遍,又让他把推车板掀起来看了看——底层空空,这才放行。
夜幕压下来,三号楼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。
风从楼角绕过去,挂在枝头的宣传横幅抖动了一下。医院里没有喧闹,只有水流从输液管里一点点滴下,落在时间里。
暗网上那条悬赏不见了,换成了一行冷冰冰的字——“待命”。这两个字落在每个人心上,像一颗石头沉进水底。
所有人都明白,对方不会收手,只是在换一套路子。
凌晨之前,技术组给出了一份短报告:外卖骑手的路线和桑塔纳司机的路线有三处重叠,重叠点之一是城南的棋牌室。
那间屋子门口装了新摄像头,画质不错。
凌晨两点二十到三点之间,有四个人先后进去,其中两个戴了口罩,但鞋底泥印花纹一致,是渣土车常用的那种粗纹大底。
这几条线逐一对上,像一张网在慢慢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