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被安排进来的。”张浩东说。
    “而且不是一个人。”杜瑶翻出第二份名单,“还有两个人,一个叫宋启,一个叫于飞,分别在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挂名,两人名字都出现在旧港口案底卷宗中。”
    张浩东看完没出声。
    他知道,这不是镇上的小动作了,这是整条旧线上的残余势力,在新区、镇里各处布局,把原来港口那套做账链又复刻一遍。
    他们不是想活着,而是想恢复旧秩序。
    站在办公室外,他看着镇外那片新修的工地,推土机还在轰隆作响,尘土飞得老高。
    他低头点了根烟。
    上午十点,镇政府的小会议室提前开了个内部协调会,说是施工招标前的“项目方意向访谈”。
    来的人不多,张浩东坐在末位,左手边是苏晚晴,右手边是杜瑶。
    原本这事没打算搞这么复杂,但这次招标涉及的金额大,牵扯太多旧账,张浩东非得先敲定几件事:
    哪几家投标资格直接作废
    哪几家要送材料重审
    材料库要不要重新过一遍
    会没开几分钟,杜瑶就把问题丢了上来:“这几家施工单位,你们镇项目组到底谁负责审批的?你们推荐清单里,为什么会出现那张被封杀的嘉恒附属公司?”
    她声音不大,但那几个字一出来,底下的人都不敢动。
    张浩东没看她,也没看对面几个低头写字的项目负责人,只是抬手敲了敲桌面:“名单从谁手里过的,我们这边已经封存,正在查。”
    苏晚晴在旁边翻文件,一句话没说,直到会议结束她才收拾文件离开。
    刚出门,杜瑶拉住她:“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