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掌握着关键的一段外部就医资金流流程——也就是嘉恒洗账链条中的一环,最外围,但干净、真实、可说出来。
她如果愿意站出来发声,哪怕只是一句“我见过数据问题”,就足够形成突破口。
可她已经走了。
张浩东盯着手机看了两秒,最后没拨出去。
他知道,她可能在等一个“我需要你”。
但他也知道,自己现在说这四个字——就是把她推进风口。
回到镇里时,王有福跑过来:“书记,市里刚下发了调查反馈函,说市平台已接到举报,要求你在48小时内提交书面解释材料,关于‘是否存在越权冻结项目’问题。”
张浩东接过文件,翻开第一页,底部有三行加急红字。
他眼睛扫了一下,说了句:
“这不是让我解释,是在逼我自证无罪。”
王有福咽了口口水:“你要怎么写?”
张浩东合上文件:“不写。”
“那你”
“我开个会。”
“开会?”
“开全镇干部大会,我把这摊事,全说一遍。”
第二天一早,镇政府通知全镇副股级以上干部十点整在会议室集中。
没人知道要开什么会,只知道,是张浩东点名开的,全员到场,不得请假。
十点整,会议室坐满,连门口都站了人。
张浩东站上讲台时,没稿子,手里只有一本资料夹。他往前一步,扫了一圈,声音不大,但稳得吓人。
“今天这个会,不是布置任务,也不是搞什么形式,是我张浩东给大家一次‘正面对线’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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