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一听,狐疑地看向周兰。
“你又是什么人?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周兰一听这话,头也不晕了,腰也不疼了,嗓门也能吼得老大声。
她双手插在腰上,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。
“我是谁?我是他霍宴行的三婶!”
随后,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,朝着老胡就是一顿大吐苦水。
“小哥,我跟你说啊,这个霍宴行和沈两口子是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他们俩,仗着自己有点钱,目中无人,平时把眼睛都放在了头顶上。”
“别说你这个员工了,就连我这个长辈,都受了他们不少气呢!”
周兰越说越入戏。
最后捂着嘴巴嗷嗷哭了出来。
老胡听后,内心触动。
“原来,你和我是同病相怜。”
“这个姓霍的,可真不是个东西!”
周兰连连点头。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
眼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周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胡的表情,低声问他。
“小伙子,你现在这个年纪丢了工作,不好找吧?”
“以后,打算怎么办呢?”
老胡也正是为此发愁。
他紧拧着眉毛,缓缓摇头。
“四十岁了,出去外面再找工作,谁还要我……”
“我儿子读书不行,我老婆又想把他送去国外留学。你说,现在又碰上这么一岔子事,后续可怎么办啊。”
周兰装出一副很同情的模样。
“哎,你也是压力大啊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霍宴行的格局太小了。”
老胡气得顺着话接下去:“就是!”
周兰冷哼一声,抬手拍了拍老胡的肩膀。
“老哥,也就是你的脾气好。”
“要换做是我啊,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不让那姓霍的好过!”
老胡听了这话,眼里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你说得对,他不让我好过,我也不能叫他们好过!”
周兰见老胡上套,笑容愈盛。
“就是嘛,这才是有血性的汉子。”
老胡血性了几秒钟后,又陷入了新的困境。
“可是,我该怎么报复他们呢……”
人家住别墅,开豪车,公司出入有保安。
他又能怎么办?
周兰眼珠子一转,鬼点子就来了。
“这还不简单?霍宴行平时最在乎的就是他那个老婆。你要是能有办法绑架她老婆,到时候不仅能逼他向你低头,还能大坑他一笔。”
老胡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地面。
“绑架……”
“狠狠坑他一笔……”
周兰见他彻底魔怔了,于是丢下最后一句话:“我跟你说啊,那个霍宴行家里就住在……”
随后,她转身,径直回家。
走进家门后,周兰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。
她哼着小曲,随意坐在沙发上。
霍连城把菜洗好,缓缓走到她面前:“你是不是又跑去挑拨离间了?”
周兰剜了他一眼。
“什么挑拨离间?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再说了,霍宴行自己解雇了公司的员工,人家对他有怨气也很正常吧,我只不过是放大他的怨气而已。”
“剩下的,他爱怎么做,可就与我无关了。”
霍连城语气冰冷。
“我是怕你玩过火,把自己玩进去!”
周兰冷笑。
玩过火?
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。
越是过火,就越是合她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