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,简直比熟透了的苦瓜还要难看。
出了御书房,郑远山立刻向曹政抱怨道:“老师,您说圣上也真是的!”
“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呢?”
“学生刚刚那样说,不也是替圣上考虑么?”
“圣上倒好!竟把这么个差事撂到了我的头上”
郑远山越想越生气,若不是因为身在大内,他怕是就要破口大骂了。
曹政半是讥诮地瞥了郑远山一眼。
“早就告诫过你,在圣上面前,说话做事,都要提前过一过脑子!”
“驸马是什么人?”
“那可是大渊的皇婿,公主的夫君。”
“说到底,和圣上算是一家人!”
“圣上不向着驸马说话,难道还要向着你我二人说话不成?”
郑远山还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什么皇婿!”
“说到底,不过是个纨绔无状的废物而已。”
“记得先前,圣上还对他有诸多不满。”
“甚至先前后有过传,说是圣上有意让公主与他和离!”
“怎么成婚还没多久,圣上对那废物的态度竟转变如此之大?”
曹政望向远方,颇有深意道:“还能是为何?”
“他杨北业有手段说服圣上出兵,自然也有手段,调教出一个废物讨陛下欢心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他杨北业手段了得。”
“老夫自愧不如!”
“怎么可能!”
郑远山连忙替曹政愤愤不平了起来。
“老师这一生兢兢业业,恪尽职守。”
“大渊两京一十三省的重担,全部都在老师一人肩上担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