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起身,兰荣赶紧搀扶,还说要给她叫太医。
玉珺拦住了她,她不想在此刻传太医,不想让自己当真变成这般不堪一击。
她靠在床沿上,盯着自己身上的衾被出神,兰荣觑她面色,试探问:“娘娘,奴婢才走了这么一会儿,到底是发生什么了,面色竟这样难看。”
她的发问,让玉珺回想起了帝王与盎柔。
那样的亲近与暧昧,让她觉得如同是食到腹中的鲜鱼褪去了伪装,在她肚肠之中腐烂发臭,让她控制不住作呕。
她忙俯身到旁边,兰荣眼疾手快捞过痰盂给她,胃里的翻江倒海此刻有了宣泄口,尽数呕了出去。
吐过后玉珺大口喘着气,用茶水漱过口,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,面上白的不见半点血色。
也是在着时,外面传来了宫人通禀的声音,皇后来了。
玉珺眉心一跳,只能将人请进来。
公孙韵被人搀扶进了长春宫,她素日里来长春宫的次数屈指可数,入了内殿,依旧是目中无尘般的淡淡扫过去,只是看到床榻上虚弱的人,她不由得顿住目光。
“俪妃这是怎么了?好好的生辰日,怎得病成这个样子。”
玉珺维持着面上平和,牵了牵唇:“小病罢了,劳娘娘挂怀。”
公孙韵笑了,被扶着坐在扶手椅上:“有些事不同你说也没什么,但想着你今日是寿星,本宫还是亲自来知会你一声。”
“陛下赏了许多东西去御膳房,专给了个叫盎柔的宫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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