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珺看着手中的令牌出神,心绪止不住地翻涌,而马车已经行到了刑部的偏门。
晨起在早朝上已经定下了此事,刑部派了名官吏为她引路,她带着帷帽缓步跟在后面,听着官吏说着奉承讨好的话:“陛下看重娘娘,怕娘娘受了惊吓,特将王氏提审出来单独关押。”
虽说是单独关押,但刑部也挑不出什么好地方来。
踏入昏暗的牢狱之时,官吏同她道:“这地方下官一早便命人用艾叶水泼洗了好几次,娘娘放心入内便是。”
玉珺可惜道谢一声,不过再向前走两步,便能看见最里面的那件牢狱。
只是在栅栏之外,却见一人立于之前。
层层栅栏将那人颀长的身影半遮半挡,但他的声音却先一步传入耳中:“王氏,不吃不喝如何申冤?”
他的声音似寒泉砸在坚硬的礁石之上,清冽又冰冷,拐过最后一个拐角,玉珺终透过帷帽看到面前人模糊的身影。
此人穿着青色宽袖常服,牢狱外打进来的稀薄日光正映在他身后,衬得他颀长的身子如松如竹。
他似也听到了动静,转过身来,即便是帷帽模糊了视线,仍旧能看见此人容貌清俊,可高挺的鼻梁与薄唇却添了些不好相与之感。
玉珺适时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向前,身后的官吏有些无奈道:“崔大人,你怎得又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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