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街走下来,玉珺带着兰荣吃了不少小食,兰荣此前没出门逛过街市,看什么都觉得新奇,出来之前还不愿的,这一玩了起来,倒是把什么都抛到了脑后,加之冬日里天头短,回去时天色已见黑。
待从刑部后面回去,玉珺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从正门出去上了马车,兰荣面色苍白,扯着她的袖子:“娘娘,陛下定是舍不得责罚您的,若是责罚了奴婢,您可一定要替奴婢求情,奴婢若是被杖杀了,长春宫可没人像奴婢一样把娘娘放心尖尖上。”
玉珺听了好笑,忍不住去捏她的脸:“且放心罢,宁可把我杖杀了我都得护着你。”
兰荣抽了抽气:“娘娘可别说这种话,要真是这样,还是杖杀奴婢罢。”
她有时想的多,有时却又单纯的很,帝王哪里会追究什么逛街市的过错,现在他怕是被王氏案气的不轻。
也正如玉珺料想的那般,待入了宫门,便有宫人带着步辇过来,只说陛下传召,一路将她抬到了御书房。
天已经彻底黑沉了下来,御书房中却用烛火照的通亮,玉珺缓步进去,便见帝王面色沉凝坐于上首写着什么,盎柔侍立在一旁为他研着赤墨,瞧着两人般配又和谐。
玉珺理了理衣裙,缓步上前躬身施礼:“臣妾参见陛——”
话音未落,帝王猛地将桌面奏折拂了下来,砸在了玉珺的身上。
“玉珺,连你都要同朕作对是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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