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韵心中暗讽,她不过一介婢女出身,懂得挑什么好诗词,可既送到面前,总得做做样子翻看一番。
只这一瞧,她便手上一顿,这竟是苏公的诗词。
她赶忙拿过来,看看手中的拓本,又看了看玉珺,心中明了,她能寻这些出来并不是随便糊弄她的,便不得不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俪妃有心了。”
她让人将东西收下,这才缓缓开口:“王氏案你做的很好,听闻陛下这两日连带着都冷待了梅大人,只是你怎得还将自己弄得禁了足?”
玉珺睫羽微动,耳中只听得进去拿前半句。
帝王冷待了梅坤。
看来还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。
她只觉得帝王可真是复杂,一边惩戒着她,一边又会听她的谏,让她在对他透顶的失望中又拉了一下,但仅仅也只是一下。
公孙韵看着她面上神色,轻嗤一声:“你惹了陛下不快,想来不是因王氏案罢?”
“依本宫说,你又何必在意陛下身边的那个侍奉笔墨的,人家此刻好好的在陛下身边待着,你却是落得这样一副田地,啧啧当真是蠢笨。”
她语之中带着明显的自得,瞧着昔日压自己一头的人,落得个比自己还要不如的境地,任什么宽解的话从口中说出来都得带上几分看笑话的意思。
玉珺喉咙咽了咽,麻木道:“娘娘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