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远处的帝王与盎柔难以忽略,盎柔的娇柔与玉珺的飒朗凑在了一处,她不由得想,原来吃惯了山珍的帝王,竟也会去吃清汤寡水还粘牙的米粥,真是荒谬又可笑。
原来从高高捧起到另寻他人,也不过几年的光景,容易得很,新鲜二字轻易就能盖过多年相伴。
可随之而来的,便是心底里深深的不甘,既然帝王早晚会腻了俪妃,能移情到盎柔身上,有为何不能是自己身上?
脑中刚蹦出这个念头来,下一瞬她自己便给了自己答案,大抵是她生不逢时,有些人有些事,早相遇与晚相遇,结果便会是天差地别。
玉珺此刻还在牵着马带她走着,认真至极,半点没有去关注远处二人的意思。
公孙韵竟是有一瞬诡异的觉得,帝王留不住玉珺,更不配得到她。
念头一起,心底的烦躁便重新涌了上:“行了,今日便到这罢,本宫累了。”
公孙韵伸出一只手来:“扶本宫下去。”
玉珺不明白她为何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转变了主意,却也只有听话的份儿,伸手搀扶着她,引导她下马来,待她平安落地才慢慢后退一步拉开距离。
公孙韵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远处的二人,扬了扬下巴:“本宫乏了,要回去歇着,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,本宫懒得管你。”
她想,若是注定得到帝王心的人不是她,那比起盎柔,她更希望是玉珺,最起码输在玉珺身上,也总比盎柔压在她头上,整日同帝王这样撒娇扮乖让她舒坦。
玉珺对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,却只能俯身恭送皇后离开。
她将马还了回去,本想着避开些帝王与盎柔,却好像想避开的人总是阴魂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