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淮序说完,走到不缘面前蹲下,道:“你愿意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?”
不缘看着他:“可是我师父已经死了。”
孟淮序:“他是死了,但他不能白死。”
不缘摇头:“死了就是死了,没有白不白死之说,人死如灯灭,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我师父了。”
话音刚落,温砚景也在孟淮序身边蹲了下来:“小孩,你师父是死了,但你师父说不定是被人害死的,你难道不希望害死你师父的恶人伏诛吗?”
不缘闻,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看着两人,好一会儿后才道:“是清音堂害死我师父,但清音堂的和尚们都已经被抓了,他们难逃一死。”
这话的意思就是,反正恶人都已经伏诛了,他不想把他师父的事情拿出来供人探讨,用来衡量该给他师父的死给罪犯累加什么罪行。
毕竟,杀害他师父的人马上也要死了。
见小孩这幅模样,温砚景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脸,而后看向孟淮序道:“大舅哥,这小孩好轴啊!”
孟淮序没理他,而是继续看着不缘,道:“你师父是很好的人,除了你之外,他还救了许许多多的人,这些人在你师父离开北戎之后,不少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。”
“你想保护你师父的身后名这一点我能理解,但你也不能剥夺这些人感恩的权利,对吗?”
闻,不缘低头:“阿弥陀佛,若是连报恩这种事都成了执念,那这份恩情便就变了味道。”
孟淮序:
见这小孩怎么都说不通,温砚景气得站了起来。
孟淮序也有些无奈。
“那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?”他问道:“我是侯爷,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利,你如果有什么想告诉我的,有什么想要我为你做的,我或许可以帮你。”
不缘闻,看着孟淮序,似乎在思索。
好一会儿后,他道:“我想跟着你。”